复陆支与华孟道士,两人大半生,也算见识过了沧海桑田,世事变幻,猛然见状,仍旧被震愕。
“祭台开了!!祭台开了!!赤公子!!”
复陆支那张阴森鬼祟的少年脸庞上,竟是露出了所谓欢喜雀跃的神情来,激动顾不上地宫四处碎石飞溅,随时可能被巨石砸成肉饼的危险,甚至连日渐僵硬的傀儡皮囊都顾不上了,径直奔往‘哀牢山’山脚刚刚敞露出来的洞口。
华孟道士反而极快地镇定下来,转身直直凝视着黑衣男人:“榛阁主这是隐瞒了什么?”
自从豫章郡结实了昭阳府的那一位府主——扶苏夫人,她身边始终紧随着这个戴了玄铁鬼面具的男人,寸步不离地护着。
华孟道士不相信,此时,扶苏夫人命悬一线,蛇山地宫的长生不老法阵是她唯一生机,眼下,法阵祭台终于显露出来,黑衣男人却如此无动于衷,简直比他主动放弃了‘再见灵雎’一面的机会,更来得不可思议。
黑衣男人沉默不语,只是远远望着那座四分五裂的‘哀牢山’出神。
华孟道士满心疑惑,总觉得愈发黑衣男人举止怪异,不由再次追问:“纵然白骨泉已为扶苏稳固了神魂,但对于扶苏,对于汝阳离氏后人而言,亦是一种苦苦煎熬。榛阁主,你若故意隐瞒了法阵的秘密,受害的可是扶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