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安利索地跳起来,“什么搬砖?我没睡,一直警醒着呢。”
两人用布蒙起脸,从各自腰间摸出一把刀来,绰刀在手,沿着楼梯走上商船的最高层,随即兵分两路。
商船分三层,最上一层是宴会厅,有前后两道门。
关平和周安十分默契,几乎同时踹开前后门。
门板倒地时,二人面目狰狞,如同要吃人的猛兽。
乐师们吓了一跳,停下手里的活计,船舱里顿时安静下来。
舞姬们吓得花容失色,三五成群,缩在船舱的角落里。
坐在榻前的糜灯放下手中的烤羊腿,呵斥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还没到你问话的时候!”
关平大步迈过去,将糜灯的手拽出来按在桌上,大刀猛地立在指缝间。
“爷爷我数五个数,把你家糜氏商号贪墨的荆州军粮屯放地说出来,不然剁你手指头!”
糜灯抬头看去,关平蒙着面,完全看不出是谁。
“五!”
“豪侠究竟是何方神圣?你说的我都听不懂,我们糜氏商号本本分分做生意,从未曾贪墨军粮。”糜灯赔笑道。
关平也不废话,手起刀落,切掉糜灯小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