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刃低头喝了口茶，室内温度高，茶还是热的。雾气霭霭，打湿了他的睫毛。
他轻声说?：“F大校园氛围和文化更好，离市区也近。我高中的时候来看过，旁边有家书店我很喜欢。”
宋教授问：“理由就这么简单？”
陈刃说：“嗯。”
宋教授说：“你从小就是在上鸣学院家属院长大的，父母也毕业于上鸣学院，两人更是学校的荣誉院长。你选择不去，跟他们有关系吧？”
陈刃一怔，轻轻地蹙了眉，旋即苦笑，无奈地道：“老师。”
宋教授靠着窗子，听雪落下的声音，他摊了摊手，说：“是，我是你的老师，不是家长，按理说不该问这些私事，但是你也知道你师母有多疼你，暑假的时候她陪我去学校，我们看见……”
陈刃脸色微微一变，问：“你们看见我了？”
宋教授点点头。
陈刃沉默，他刚刚淋了雪，雪化成水，从冲锋衣的帽子上滴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