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衡鹿守可知相思之苦?我潭中就缺一个夫人,我在这寒潭中苦等无数岁月,才等到今日这段姻缘。十万八千年前我已在此处,一千多年前你们端木松居才进山,三百年前我便有一个机缘,却被端木家无端端打落了。可恨!可恨!”
白衣鬼自然知道衡鹿守没有法力,但被我道破出身,气焰顿时矮了一截,话里不免多了几分忌惮之心。
悲力祝既然放缓口气了,我也就不必那么硬气,便说:
“我们做了一千四百年邻居,相安无事。潭主何必无风起浪,坏了井侧然千年和平?若丢失了悯香晓莹,我的人必不会善罢罢休,到时干戈相向,还未知谁输谁赢。请潭主三思。”
悲力祝拿着蟾蜍的手停住不动,眼睛转了几圈,权衡利弊,犹豫了一下,望着悯香晓莹,伸出右手,犹豫了半晌,慢慢地往前探,快碰到悯香晓莹的脸颊时,猛地缩回来,深深呼了口气,深深地吸了口气,又伸出右手,仿佛在靠近一个火炉似的,万分谨慎地一点一点接近,万分谨慎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悯香晓莹,这一碰,仿佛再也离不开似的,抚摸着她的脸颊,如此许久,有时闭上眼睛像在享受按摩一样,有时睁开眼贪婪地盯着悯香晓莹,仿佛要把她一口吞了似的,过了许久,长长地吁了口气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