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奔头,有了想法,林氏自然不愿意和李厚还这么猜啊猜,忍啊忍的过下去,她的身后还有三个孩子,一个要结婚,一个要出嫁,一个还盼望着能读书,她当娘的一步都不能退,她必须争,必须算。
“我,我不知道。从小娘就看我不亲,听说是因为当时生我难产,娘疼了两天才生下我,所以不待见我,小时候大哥有鸡蛋吃,我没有;大哥有新衣,我没有;大哥能上学,我不能。
所以我就盼着自己能多听些话,让娘眼里能多看见他,但是好像没什么用,我却成了习惯,孩子娘,你是不是怪我护不住您?”
李厚说话磕磕巴巴的,却又显得很急。
因为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他自己都气得不行,更别提这些年一直被祸祸的林氏,所以李厚突然之间害起怕来,唯恐林氏一直嚷着与他和离。
“行,别的我都不说,我指问你,咱们家的地究竟要怎么样?”
“拔了,拔了种药材,春妮不是将他们采的野生药材给卖了么,听春妮说,他们卖的药材都赶上一茬子粮食收获买卖的价格了,咱们不种太亏,哎,我娘怎么就不信……咳……种药材,等有钱了,咱们送老幺去读书。”
说起卖得钱,李厚忍不住又笑起来,两大筐白捡来的马兜铃炮制的药材,十六文一斤,整整卖了四十斤,小一两银子,都赶上一茬粮食的收入,若是他们家名下的土地都种上此种草药,说不得,一年的时间就能发了大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