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随厉棉进了手术室,方茶才从刚才的错愕中回过神,她望着许寒衣,不知为何,发觉她仿佛长大了不少。明明才不过十八岁的年纪,却要一而再承担如此厚重的伤痛。
“寒衣。”这是她第一次唤她寒衣,“谢谢你。”
许寒衣泪眼盈盈,张开双臂钻进方茶怀里。
“方老师,程谜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半小时后,关绪从手术室出来,额头爬满细密的汗珠,仿佛从硝烟弥漫的战场退下来。
“程谜怎么样?”方茶第一个走上前问。
关绪松一口气:“暂时脱离生命危险,不过还不能放松警惕。他伤得太重,随时可能需要急救。”
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许寒衣又哭了。
关绪犹豫一下,摸摸她脑袋:“乖别哭,我答应你,我会尽全力的。”
关绪其实是心虚的,他没敢将实情告诉她们,程谜的情况比他说的严重得多。凭他的医术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,接下来只能等更权威的专家赶来,再做定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