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她就能运作一番,将她在母族中挑选的那个孩子过继过来,将来继承爵位,奉自己做老太君。
胡氏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响,回头故意放任府中下人将流言再传得猛烈一些,自己躲在府中只做担心状,将心善焦急的婶婶形象装到位。
而厉鸣升面对再一次没找到人,回来后满脸自责的侍卫们,没多责备,只让他们下去好好休息,没再提找人的事情。
老爷这是,不打算再找了?
侍卫们私下交换了个眼神,有些惊诧,却不敢多问,一并退下了。
众人离开后,厉鸣升独自一人待在书房,从袖中抽出一封表面空白的信,信反面的角落印着一个极浅的印记——“泽”。
他拆开信封,上面只有寥寥数句:
“公子已平安到达,除了有些惊慌一切安好,大人勿念。”
落款洪老。
厉鸣升抿抿唇,终于放下这几日一直吊着的心。
他将信纸举到烛火上点燃,然后扔进铜盆中,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。
想他十二三岁被母亲德平公主带去祠堂,从此肩负起保护厉家的责任。
他的弟弟厉鸣山十五六岁就随军去了战场,与敌人厮杀拼出一条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