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防备陈相用水攻之术。”
“便是如此,古往今来,杀伐最大的行军之计,无非是水火二策。慕容盛自诩看穿了本相,在如今的情况之下,更是处处防着本相会水攻。”
“本相就如他所愿。”
司马佑怔了怔,脑子明显没转过来。
“陈、陈相,都防着你了,还要继续用水攻吗。”
“正是如此,如他的意思水攻。但本相先前就说过了,什么叫谈虎色变。若是慕容盛听到本相要动用水攻——”
“他定然会害怕!”司马佑终于想明白了,“陈相并非是要用水攻,而是借着水攻的名头,让北人的五十万大军,乱了阵脚!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陈九州难得一笑,将指头划过,停在仙子崖之上。
“北人围住许昌城,定然是观察周围的地势,仙子崖虽然险峻,但我想,这处地方对于他们而言,应当是没有战略意义,也不会过多地关注。”
“本相的意思,便是如此。以水攻之计,诈北人大军自乱阵脚,再逼到仙子崖。这雨水,导致江河暴涨,与我等而言,乃是天赐之机。”
想明白之后,司马佑果然神色激动,但一下子,又变得愁云满面。
“但陈相,北人骁勇善战,如何会乖乖地去仙子崖那边。他们也有可能会往北面跑,往西北面的林子跑。”
“所以,这就是要伏军了。”陈九州语气笃定,“慌乱之下,北人无应战之心,若是有大军杀出,定然是能避则避,慌不择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