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答他,正适时,屋外又走进来一人,眉目冷硬,身姿挺拔,他穿着与二师兄还有那少年一般的衣裳,想来,应该就是大师兄了。
这个大师兄看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主,在我身边一坐,探手便抚上了我的额头:“烧退了。”他说罢便向二师兄吩咐道:“下午送她走。”
我一愣,随即立即反应过来,我不能走,我还等着喝你们师父的血呢!
二师兄也是一愣:“这就送走?我听说她山下家人早没了,这世道又不安稳,她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,万一……”
对呀,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呢?虽然……如果按照保命这个条件来看,我待在你们师父身边才是最危险……但你们架不住我想死啊!
你送我走了,我在外面根本就死不了啊!只会一月一月地生不如死!
我抓紧了被子,含了一汪波光潋滟的眼泪,巴巴地望着大师兄:“叔……叔叔好可怕。”
演,是我这千年以来,得以在众多猎食者的手中活下来的绝活。我现在是个孩子,自然就要利用孩子的优势。我一哭,一示弱,果不其然,二师兄就心软了,立马开始护犊子:“大师兄!你吓到她了!她还是个孩子!”
“……”大师兄沉默不言。
这时,旁边却插来一道挑刺的声音:“是个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孩子。”骄傲的少年不咸不淡地看着我,道:“天下孤儿这么多,二师兄你能挨个儿都抱回来?我看着丫头眼珠转得比二师兄你快,贼精明着呢。用不着咱们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