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进仓拿着个碗进院的时候吓了一跳,咋那么多人,又低头:“看我脚干啥”。
上回老太太不是说沙虫吃起来像黄喉么,这次有黄喉了,而且还是要丢掉的,因为不知道咋的煮,他就给拎回来了。
没人听他讲话,赢钱的黄水仙都已经开始收钱了。
开玩笑,丈夫撅个屁股她都知道要拉什么样的米田共,赌这个就等于是送钱的啦啦啦。
人还没放过输了的婆婆,嘴里一边叨叨‘哎呀哎呀,妈,我真怪不好意思的,咋能拿你的钱呢’一边抠走徐春娇手心里的钢镚。
今儿,老牛家的碗都在荒屋里,一套猪下水缺少的部分,也都在荒屋里头...
饶是如此,一套猪下水做出来的乔迁宴,却也是异常的丰富。
特别是老太太说的猪肚包鸡。
就一只鸡和一个猪肚,分完只捞到一两块猪肚或者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鸡肉也是有的,但那加了白胡椒的汤辛辣够味,反正搁最后一滴都没有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