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,心似乎没有那么痛,那么堵了,鼻子也不再那么酸了。
可是,很快,百里芷的泪水就浸湿了他的T恤,他感受的到眼泪的温度,不由的回想起杀掉熔岩巨兽的那个夜晚。
想起她的勇敢,她的坦然,还有彼时,他深埋心底的那一丝悸动。
“老板,你怎么就哭上了?”陈拓低头看着那双在他胸腹间交叉的手,纤长,柔美,像玉一样莹白。
“为你,也为我自己!”百里芷抽泣着说?双手仍是环抱着陈拓不肯放开。
陈拓沉默了很久,忽然答非所问的说:“阿眠,你知道世界上最蛋疼的事情是什么吗?”
百里芷摇头,脑袋蹭着陈拓的背,麻麻的,痒痒的。
陈拓自顾自的说:“对我来说,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,就是在你什么都不懂的年纪,遇到一位狗日的老头,然后给你树立与当今社会格格不入的人生观。像我这样的人,是活该被卫道士们群嘲鄙视的……”
百里芷懂他说的是什么,并知道那位狗日的老头就是一手将陈拓调教成这副德性的师傅。
百里芷不想回应这个话题,因为她知道越是回应,自己就越纠结,她很怕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下子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