崭新的信封空无一字,朱熹打开,从里面掏出两页纸,一大一小,纸张均已泛黄,笔迹陈旧。
小的那张有许多细密的折痕,应该是经过被人单独折叠暗传之后才到了回信人之手。上面仅写着一个地址,“漳州玉婷馆”。大的那张则平展一些,用另外的笔体以回禀的口吻写道诸如“目前一切进展顺利”,“已联络信众三十八人义士十七人”,“利器制作有大提高”等等内容。
这正是从王乾暗藏的张路那只丢失的布袋里拿到的东西。
“这是从临安得到的?”朱熹将信不动声色地还给韩致远。
“是的。”韩致远把信收起。
朱熹点点头,“老夫明白了。”
刑部偏堂的人不是因为桂林村失火赶来,而是早就准备来漳州。桂林村的这场火也不是因为漳州里的种种是非而起,很可能就是因为这几人的到来,远在闽南的漳州,是之前临安案的延续。
朝堂风云,诡变多端,天下遍布尔虞我诈,其内情又有几人完全知晓?
“朱大人,这件案子必须也只有我们接手查办。”韩致远道,“还请大人给予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