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,问题必然存在。不过,我肯定不会因为什么必然存在的问题就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树夏。”
毫无掩饰,赤裸裸地流出来了。树夏无预兆地无声哭泣。他在流眼泪。
“……”
“哈哈,原来你要去东竹林寺啊,呵呵呵,我…陪你啊,我陪你去。哈哈哈。”
男子从抬头望雪山的专注中折回过来,他不再无端洋洋得意。他看到了一片从未领略过的使神智慌乱的境地。没错。树夏在哭泣。没有声音。没有多余的预征。对于所期所遇,男子开始一塌糊涂。
“树夏。”
“陈亦生,该回去就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东……竹林寺……”
“东竹林寺怎么了?”语气从容无迫,但意料之外的排斥。
“对不起。对不起树夏。对不起我……”
男子的低泣持续。
“回去吧。陈亦生。趁真正的雨季还没来,赶紧回去。”
“雨季?树夏。雨季我见得多了,在台湾,在河内,在自贡,在整个南方。在你的红河谷。
你跟我说说什么叫雨季?”
陈亦生瞬时愤怒无比,树夏对他的驱赶如见风使舵,洪流席卷。
男子举起手,又不能真正砸了手中购买了的东西。他举目无措。
“哪里?哪里?雨季在哪里?哪儿哪儿都是破地方。都是破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你说得对,这儿哪有雨季,这里白雪皑皑,哪儿有雨?你所说的雨季呢?狗屁空穴来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