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丫头心宽,这倒是好。”太后扯了扯嘴角,约莫是想笑的,只是方才发作时已经耗尽了力气,这会儿便连扯一下嘴角都觉得费劲。“不过人都挑衅到府门口了,你还轻拿轻放的,没点儿魄力手腕,当心被人啃得渣都要没有!”
太后这样说,一是明白的告诉知微,昨日的事情她都知道了,二来也是挺她的意思。
知微倒也没有受宠若惊,一来戒除乌香的瘾且得靠她呢,再则,朝廷如今的武将多是如福老国公这样的老年将军,李思渊这般的年青一代太少了,与北疆一战只怕在所难免,朝廷总不能全派老将出马吧。朝廷安稳这么多年,那些个老将养尊处优多年不曾上战场,皇上能放心的下?
知微虽心里透亮,却也不敢恃宠而骄,笑道:“有您老人家在,谁能欺负我呢?谁都知道您最疼我的,要欺负我也得问问您老人家允不允再说。”
“你倒不客气。”太后白她一眼,随即道:“这次你立了大功,哀家与皇帝都不会忘记!”
虽然只是一句话,不能当做承诺来听,知微仍是感激万分的谢了恩。一路到净房后,太后便挥手示意知微不必跟进去服侍,“哀家这边儿倒是轻松了些,你便去瞧瞧皇后吧,她这两日也不好过。”
就这样脚不沾地犹如陀螺一样转了一天,回到侯府时已是掌灯时分,知微浑身酸痛几乎是从马车上摔下来的,幸好画蔷金铃及时扶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