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祁贵答应带杨小平去沙平村。
柏油马路是去年刚修的公路，又宽又平。路两边的钻天杨绿油油的，排得整整齐齐的。路旁边是九龙山的支脉——汤山。穿过汤山就到了汤县的地界。看着光秃秃的汤山，祁贵突然来了兴趣。他想听杨小平唱段凉州花儿。
杨小平抿嘴粲然一笑，用手托腮学男声唱了起来。
九龙山的小汤山，
一道一道的愣坎；
拾菜的尕妹妹像天仙，
阿么者不漫个少年？
杨小平唱得面如桃花，那羞涩的样子让祁贵着实心动。他想，在这个世界上像小平这么纯洁、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来。
方丽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，她可以一夜之间连续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，这样的女孩子能有真心吗？他知道他和方丽丽之间没有感情可言，纯粹是一种相互之间的利用。可杨小平就不同了，她对自己是忠心耿耿，义无反顾，她永远是那样小鸟依人，永远是那样默默无闻，她从来没有向他提出过类似买一件衣服这样的要求。
他知道，他在骨子里爱上这个杨小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