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京第三天晚上,石文庆跑到秦方远的独居喝小酒,买了鸭脖子、鸭腿和鸭肠,还有两瓶白酒。石文庆说:“偷偷告诉你,哥们儿——要不是看在咱们是铁哥们儿的分儿上,一起在大学逃课,一起去老美留学,一起泡妞,这个绝世秘密,我就是带进棺材去,也谁都不说。”
秦方远有些瞧不上越来越不爽快、越来越嘚瑟的石文庆了:“不说拉倒,憋死你。”其实他心里明白,越不想说的东西,石文庆越想告诉他,这个世界上,这种事起码目前还只有秦方远是他的忠实听众。即使当年秦方远在美国,石文庆碰到这种事还给他打越洋电话唠呢。秦方远很清楚,这种性格的人真的憋不住,有道是有尿不撒憋成前列腺炎,有话不说憋成神经病。还有心理学家研究说,这是男人的隐秘心理,越是一些见不得阳光的东西,越想和密友分享,比如有过多少女人。
石文庆熬不住,就说:“唉,也不知道咋的,我现在干那事儿,三两下就完蛋了,惹得女人们非常不满,让俺很是沮丧。”
秦方远一听就乐了:“这叫报应,要么血管过早硬化,要么纵欲过度!你啊,就属于后者,谁让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,都有家室的人啦,还在外面厮混。”
“哪有家室啊?起码在法律上和仪式上,我们还不是夫妻。”石文庆抗议。
“人家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。上次那个电影学院的,现在在电视台做节目主持的那个,你老婆给我电话说,她从微博和手机上看到你们调情,都快疯掉了,还埋怨我不提前跟她说,毫无心理准备,伤害太重了。这都让我没法说你,陷我于不义啊!”秦方远干脆点破,这可不是一次两次,很多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