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芜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情绪,开了门。
萧野站在门前,身后是一片洒着月光的庭院。
萧野定定看了她一眼,“他们二人早就决意殉情,防不胜防,你无需自责。”
像是宽慰。
花芜垂眸,无法直视萧野的眼睛。
原来他急着赶来,是因为怕她因过分自责而受折磨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知道,知道他们都愿意为对方死,对这浊世间已无留恋。
他们身上的善与恶,矛盾交织着。
所以花芜才说,她同情他们,却无法仅仅因为同情就放过他们,而不去还原案件的真相。
花芜侧身,示意萧野进屋。
“我问了杜莞棠,她并不承认这件事和崔淼有半分关联,我想请千岁爷查一查杜莞棠的身世。”
也许是因为适才情绪波动,这会儿花芜的嗓音有些哑,也有些轻飘飘的。
像个怀着哀愁的女子。
这令萧野有一瞬的怔忪。
“你不是看过她的户籍文书?”
他禁不住地往花芜的耳洞看去,他耳畔垂着几缕碎发,浅浅的一点耳洞若隐若现。
萧野喉结缓缓蠕动了一下,脑中再次浮现那些荒唐的画面。
“是,可她的户籍文书里看不出任何不妥,除了颠沛流离,身世孤苦,再无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