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时也可以是体贴、温柔和文静仁慈的:当他的朋友巴伦内斯·厄特曼失去一个孩子时,贝多芬前去拜访她,什么也没说,却在钢琴旁坐下来,长时间地为她弹奏安慰的音乐。
他阅读普卢塔克和莎士比亚的著作,可是他无法掌握乘法表。他对自由充满着真诚的爱;1823年,英国进行关于奴隶制度的辩论时,他常常以最浓厚的兴趣到英国议会听演讲。可是在家里,他证明了自己是位绝对的暴君,尤其是关于他侄子卡尔的争论。贝多芬痛恨他哥哥的遗孀,指控她道德败坏,并设法从她手里夺回孩子。在他45岁的年纪,这个对实际生活知之甚少的男人,成了这个孩子的监护人。此后,这一判例在较低和较高级法庭争论了好多年。贝多芬爱得侄子透不过气来,向侄子灌输全部的道德格言,与此同时,却忘记为这孩子提供有规律的三餐和冬衣。受叔父和母亲之间争斗的折磨,这孩子最终自杀未遂,匿名消失在奥地利军队里。
贝多芬也不信任自己的仆人,经常跟他们争吵。他的一位朋友为我们呈现如下的描述:
曾经有一次吵架,扰乱了所有邻居的安宁,两个仆人都走了。在上了锁的门后的客厅里,我们听见大师在唱使徒信经曲中的赋格曲片段——高唱、号叫、跺脚。我们在门外对这场可怕的争吵听了好长时间之后,门开了,贝多芬很可能因惊恐而引起容貌变形。他站在我们面前,先是语无伦次,然后带着明显的克制,说道:“干的好事,这些人!大家都逃走了,而我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,什么吃的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