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吼劈了嗓子,声嘶力竭,她没有哭,但表达出的情绪比嚎啕的哭声更加悲伤。
睿王出来的时候很颓废,他站在殿门外耸肩驼背地叹了一口气,然后默默地走到皇帝的身边,什么也不说跟他的兄长并肩跪到了一处。
大殿里灯火通明,中庭里没有人来掌灯,幽幽暗暗的更加显得凄寒,殿内殿外被隔成两个世界,互相叫着劲,可这世界上哪里有做娘的叫板得过儿子的,谁将是最先妥协的不言而喻。
入夜以后越发地冷了起来,霍时英觉得自己的衣服头发都快结冰了,她知道这事了了以后跪着的两兄弟肯定是要病倒的,她以前爬冰卧雪的习惯了,觉得男人受点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她觉得要是受一场罪,能让太后把这道坎迈过去其实是很值的。
福康一直没回来,霍时英知道他是去搬救兵了,果然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长公主来了,长公主来的神态要比睿王从容得多,宫装采寰把自己收拾的不说光彩照人,至少是整整齐齐的,长公主大步走进太和宫,身后还跟着瑞王妃,她一脸庄重严肃地走进来先在弟弟跪着的地方停了一停,冷漠地看了两人一眼,那眼神就像看着两个又爱又恨的孩子,最后一抬头直直地走进了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