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下见过礼后,王珠见元士会一身缟素,不觉问道:“元君宅上不知亡过了何人,却穿如此的重孝?”
元士会叹了口气说:“这也是寒家的不幸,拙妻钟氏已于去年亡过了。如今小生记念着她,因此把孝服穿得重了一点。”王小姐听到这儿,禁不住赞叹道:“好一个多情的相公!”转念又感觉这话说得太亲密了,止不住粉腮儿羞得通红,低着头说不出第二句话来。
元士会那晚在家中,坐立不安,又是一个一夜无眠。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,他依旧借访王承升为名,跑到王府中去,却不巧王承升正在家中,更不巧的是一连到王家去了三五次,王承升总在家。饮酒谈笑间,元士会屡次想对王承升把爱慕他妹妹的话说出来,无奈他妹妹是册立过贵妃的人,如今虽说退出宫来,但碍于帝王,已视同禁脔,还有谁敢起求婚的妄想。
后来情昏意乱的元士会想了个妙计,每日一早起来,他也不去随班上朝,只在王家大门外远远地候着。一见王承升出门上朝去了,他就假意地走上门去,说拜访王承升,王家仆役自然回说主人不在家中,他就再假意地到王承升书房中俄延着,冷清清地一个人呆在书房中,直坐到王承升退朝回家和他琴酒相会。如此连着又是三五天,王承升心中虽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,却也不好意思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