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,便是将军从凉州带来的一千轻骑,也无可能。”封常清在一旁补充。
“郭司马,此前带人去张掖修城防,可有同何人说起过此事?”王世川想着,若是排除了守捉郎中有奸细,会不会是在张掖出了问题。
郭虚己思虑片刻,而后摇头否定道:“偷袭墀德祖赞一事,尚未出发前便只我们几人知晓,勤务营的更不会听闻,若是如此,或者是吐蕃斥候探到了咱们行踪,又或者,是他们临时变动了行程!”
郭虚己也偏向于后一种说法,王难得坐在一旁没有开口,这是人家河西的事儿,他连坐在这里听都是不应该,可是王世川非得让他也拿个主意,他哪里有什么主意。
而站在一旁的哥舒翰,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起来。
不会的,不会是她!
哥舒翰在心中不断否定,忽而想到,苏利来自小勃律国,吐蕃是她仇人,她不可能为仇人做事。
如此,心中稍稍又安定一些,可是,怀疑的种子种下后,便怎么都摁不住它的生长。
哥舒翰不断得给她找着借口,又不断得推翻,可是万一呢,如果呢,自己该怎么办?
若是,那她接近自己,便是为了利用自己吗?
哥舒翰面色苍白,摇摇欲坠,他心中委实不敢再做猜测,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徒劳的臆想,苏利对自己都是真心。
只是瞬间,昨日院中苏利和秦货郎慌张的神色又在眼前,哥舒翰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看着堂中众人凝重的神色,突然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