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歌坐起身子,一把用巾帕擦着嘴角一边低着声音作答,“陛下别担心,臣妾没事儿,只是犯恶心了。”
“犯恶心?”萧湛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,“好端端的怎么会犯恶心呢?”
不待江挽歌说话,侍女先开了口,“陛下不知道,我们小主这几日总是恶心干呕,奴婢担心坏了,想去请太医,小主却总是不让。”
萧湛闻言心下一沉,恶心想吐?这是怀孕的征兆吧?难道江挽歌怀孕了?不会这么巧吧?他没有再追问,心里忐忑不安,想着明日遣太医来给江挽歌瞧瞧。
月亮从西边升起来,将墨色的夜幕晕染成深蓝色,星辰点点,如沉睡初醒的美梦。
和宫人们玩乐了一整天,白幼薇心情舒畅许多,此刻躺在床上只觉得略微有些腰酸背痛,看着帷帐出神。晚膳时候芳玉无意间的一句话像刻刀一般,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不容忽视的痕的。
芳玉说,外间伺候的两个宫女是一对双胞胎姐妹,两个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极难分辨。这让白幼薇突然想起在御湖边约见萧澈的那个晚上。
那天她脸上戴着一张画着萧适的脸的面具,萧澈走过来,很震惊的问,“你怎么来了?”当时她只以为萧澈把她当做了胡艺人,可是此刻再细想,或许事情并非如此。
萧澈看见的是萧适的脸,他接下来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值得琢磨。白幼薇心里有个猜想,或许萧适真的没有死,而且还和萧澈有来往,如此一来,萧澈那天晚上的举动才能解释得更顺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