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麻麻的,无数南梁船只,紧紧围着环绕,等着东楚母船落下拍杆的空档,便立即围过去。
亦有一轮又一轮的箭雨,远远抛射而来,东楚母船上,此刻已经有不少老卒伏尸在甲板上。
“陈九州,你逃无可逃!”南梁主船上,范龙怒不可遏。
说起来,他伐楚三十年,这一次,算是东楚最为凶悍的抵抗了。
“陈九州,你足以自傲了,不过,任凭你如何搅混,东楚也难逃亡国之运!”
没有理睬范龙的话,陈九州目光熊熊。
“左龙,是何时辰。”
“回陈相,快戌时了。”
戌时,即是夜色漫天的时辰。
南梁船只之上,已经燃起无数亮堂的火炬,火炬光铺过江面,映照出一具具随着江水漂荡的尸体。
“散开母船!以四个方向,冲入敌阵!”陈九州怒吼,披散的头发被夜晚的江风一吹,如同索命厉鬼一般。
“我东楚一无所有,唯有舍生忘死之志,无所匹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