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,为托尔斯泰已深切地预感到它的甜蜜与骚乱的,确是他的救星。他是疲乏了,病了。厌弃自己,厌弃自己的努力。在最初诸作获得盛大的成功之后,继以批评界底沉默与群众底淡漠。高傲地,他表示颇为得意。
“我的声名丧失了不少的普遍性,这普遍性原使我不快。现在,我放心了,我知道我有话要说,而我有大声地说的力量。至于群众,随便他们怎样想罢!”
但这只是他的自豪而已:他自己也不能把握他的艺术。无疑的,他能主宰他的文学工具;但他不知用以做什么。象他在谈及《波利谷加》时所说的:“这是一个会执笔的人抓着一个题目随便饶舌”。他的社会事业流产了,一八六二年,他辞去了地方仲裁人底职务。同年,警务当局到伊阿斯拿耶·波里阿那大事搜索,把学校封闭了。那时托尔斯泰正不在家,因为疲劳过度,他担心着肺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