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睡了一天,昨晚又吐了个干净,肖竞现在饿得心慌。才一出门,就看见桃子走进大院,看着他一脸担心。
“肖大哥,你醒啦。现在如何?”
肖竞这才露出笑意。
“没事,又不严重,不用这么担心。”
“我刚带了些清淡的饭菜来,要不趁热吃点?”
肖竞没拒绝“好啊,”
桃子带来的是稀粥,看似简单,入口绵软细长,清淡而鲜香。肖竞却只用了一勺,便放下了。
“怎么,不合胃口吗?”
“没有。”肖竞语气淡淡。
“这是拿鱼汤煨的,会不会太腥?”桃子问着。
“不会。”肖竞又拿起勺子,“他手艺一向不错。”
“肖大哥……”
“不用骗我,他做菜是什么味道咸淡,我比你清楚。”肖竞咽了口粥,“麻烦叫他不必费心了。”
桃子看他一脸倦容,微微叹气:“我答应你便是。不过,这粥你一定要吃完。不说这熬了几个时辰,就是为你自己,也得吃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肖竞想想也算赚,本以为之前那顿是最后一餐,这又补上一顿呢。
送走桃子,肖竞也没心情再卧在床上,索性走到院里浇起花草来。大多是搬来后和陈夏一起摘种的,抽芽发枝,绿意盎然。他从前是没这闲情种花摘草的,就是种了,开花结果,除了他自己,根本不会有人在意。
出了那个意外,已经小半年了。肖竞对于之前的自己是既清晰又模糊,好像以前那个自己蒙着厚厚的纱布,看不清晰。只是忍不住的示弱,难以控制的流露出从前死死压抑的悲哀痛苦,沦为一个怯懦不堪的人,明明应该恐惧害怕,却因为好像能和心底之人更亲近,而无所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