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杏看完了信,就提出一连串问题问周炳道:“炳哥,什么叫做‘迩来’?什么叫做‘桑梓’?什么叫做‘雀跃’?什么叫做‘骑士’?还有,什么叫做‘个性’?什么叫做‘蜩螗’?”周炳一样一样地给她解释着,一面解释,一面又呛咳起来。胡杏望着他,心疼他这个呛咳的毛病,从监牢出来以后,就从来没有断根。她知道,这是一种内伤,自己觉着十分难过。解释完了,周炳一面拍着自己的胸膛,一面怯生生地问胡杏道:
“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?”
胡杏没有做声,只是点点头,用手指一指陈家那道大铁门。周炳点点头,表示赞赏,同时,嘴角上露出一丝有气无力的微笑。胡杏觉着很奇怪,按照周炳的为人,他这个时候应该跳起来,大驾陈家,大骂写信来的人,数他们的罪恶,理直气壮地痛骂那些人的残暴和无耻。可是今天,她等了又等,周炳并没有发作。过了一会儿,周炳才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,然后,用一种胆怯的,低沉的声音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