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兰因看了他一眼:“我牙还没刷完,你等我收拾一下。”
陆凛尧依旧没说话,他便自顾自地忙活去了。
出于某种幼稚的报复心理,宋医生刻意将原本几分钟就能搞定的整理时间生生拉长到十五分钟。
然而即便如此,沙发上的人也依旧没有任何怨言——和他平时冷不丁嘴毒一下的形象显然差别很大。
宋兰因终于觉得不对。
他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,像一只摄像头般仔细而警惕非常地观察着那个男人。
在又五分钟的沉默过后,他终于憋不住好奇心,顶着一张毛巾走了出去。
“你怎么回事?又受什么刺激了?”宋医生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,“还是说终于受不了了打算停止催眠了?我就跟你说想起来的希望不大嘛。”
“……”
依旧没有反应。
宋兰因终于觉得事情有些大了。
他把毛巾扯下来丢开,坐直了身体,正视着陆凛尧的脸,观察片刻后谨慎地问他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昏暗的房间里,一直如石像般沉默而冷硬的男人,终于抬起头来:“我弟弟回来了。”
“你弟弟?”宋兰因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,“陆凛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