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这怕是早已蓄谋已久的事了。殿下在布局,拓跋家也在布局,甚至比殿下还早还周密。问题在于,殿下的计划,拓跋显心知肚明。而拓跋家的计划殿下却一无所知。这才是最让殿下担忧的事情。以臣之见,殿下应立刻下令我们的人停止一切行动,该撤回的撤回,该就地隐藏的就地隐藏。除了必要的情报传送,其他一切立即停止。”
“然后呢?什么都不做,就看着?”
“对。只有看清楚了才知道该怎么做。谁都知道只有把水搅浑了才好摸鱼,但前提是,你得知道那片水里究竟有没有鱼。否则,即使把水搅浑也摸不到鱼。”
“现在就是看清楚鱼在哪的时候,所以先不动。”
“不是不动,而是换个动法。殿下虽然没说怎么动,但臣已经猜到一二。都水监的手段,臣还是清楚的,除非殿下还动用了别的力量,以达到奇正相生的效果。臣以为,不妥。如此行事很有可能会被拓跋家利用,说白了,就是无意间被人家当枪使。所以策略必须调整,我们撤出,把战场留给耶律家和拓跋家,而我们的目标转向其他部族。赫舍里有九姓贵族,咱们就从最弱最受欺负的部族开始渗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