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冲击力砸的季平舟凝滞了脚步。
禾筝察觉到危险退后几步,还是没能逃掉季平舟的报复,她被拎起后衣领和围巾,一团雪便从头顶挥洒下来,还碰巧吃到了一些,舌尖顺势都冰了下去。
又哭又叫着求饶,季平舟一把将她拢进怀里,“不准闹。”
“我又没闹!”她总有理,“我就是想让你尝尝。”
“我能尝?”
“能啊。”
正要递过去,季平舟手上的伞却忽然落地,掉进雪里,激荡起一层白茫花雪,禾筝背靠在凹凸不一的城墙上,紧贴身子的是一串她琢磨许久也不动的文字,面对的,是季平舟岁岁年年不变的思念。
他吻上来,她受着。
雪绒花挂在脸上,透成水,顺着眼角蜿蜒滑落,不知为何,却是有温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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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雪压垮了这座危城,在天光大亮之前,雪层饱满晶莹,道路两旁的树梢挂着霜,一条枝桠都有了颜色,从天黑到天亮,禾筝都是在车里度过的。
身旁的人还未醒。
她倒希望他能晚些醒,这样他们也能晚点回去。
回到燕京。
方禾筝还是方禾筝,季平舟也还是季家的季平舟,在别人看来,他们相爱,本身就是罪无可赦,当然难逃支离破碎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