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我挺好的。”
“你这个贱女人,”他说,“你这个有钱的贱女人。那是诗。现在我满肚子都是诗。腐烂和诗。腐烂的诗。”
“别说了,哈里,你干吗现在非得变得跟个魔鬼似的?”
“我不愿留下任何东西,”男人说,“我不愿身后留下任何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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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是黄昏时分,刚才他睡着了。太阳沉到了山后边,整片平原上纵贯着一道阴影。营地附近有些小动物在觅食,它们的头很快地一起一落,尾巴不断地摇来摇去。他望着它们,这会儿它们跟那片灌木丛保持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。那些大鸟已经不再待在地面上干等,它们全都沉甸甸地栖在一棵大树上。它们的数目又增加了不少。他的贴身男仆坐在床边。
“太太去打猎了,”男仆说,“先生有什么需要吗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