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林风眠对鬼金羊的悲惨遭遇颇为同情:“鬼金羊早年为了修炼七煞攒身,害死了不少幼年的孩童,就算千刀万剐也是罪有应得,可他自己也没想到,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。”
“也不算不明不白。”
苏衍说道:“他以幼童修炼七煞攒身,本身阴煞极重。白天在神殿时,他定是感应到青铜巨门后面的地狱里有着极重的阴煞之气,以为可以借此将七煞攒身修至大成,但他没有想到,青铜巨门后面除了他想要的阴煞,还有以食罪孽为生的狰狞。说不定就是他的罪孽太重,才会找来狰狞的觊觎,也算一报还一报。”
两人边走边说,突然听到后边有一串脚步声,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们。
苏衍警觉起来,立刻停下话头不说,回头看向身后。
寂静的山峦和遗迹,被月光照出的阴影,漆黑地落在大地上,轮廓像是面目狰狞的猛兽,荒凉的高原上悲风怒号……
起风了,也许刚才只是错觉。
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,但苏衍心中惴惴,总觉得不太对劲,于是林风眠加快步伐,匆匆赶回宿营的那处哨楼,趁着无人察觉,等林风眠换了裤子,赶紧钻回睡袋里蒙头大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