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嫔回头看了看凌羽,伸手把他嘴边的点心碎末给抹掉了,道:“你吃慢点,别噎着,又不是没有了。”又对沮渠夫人道,“其实他不小了,就是长得小。练的道家功夫,那相貌是永如少年童子,不会变的。”
沮渠夫人奇道:“还有这样事?是啦,耿妹妹,你懂得最多,我们哪里能跟你比。也就你跟皇后还谈得来了,皇后平日里说些什么,咱们常常都听不明白的。”
耿嫔笑道:“姊姊这是说哪里话?我也不过是祖上传下了些东西,也略有几本书,小时候没事读了些罢了。”
凌羽听那沮渠夫人说话温温柔柔的,虽跟姜优长得极像,但却没她那份清冷之意,看着要温婉亲切得多。便问道:“我时常听见有人在吹笙,是不是你?”
沮渠夫人一怔,道:“是啊,是我在吹。唉,那是家乡的曲子,在这宫里呆久了,总归有些儿寂寞。”
凌羽笑道:“我可不可以看看你吹的那笙?听陛下说,是碧玉笙,很特别的。”
沮渠夫人又一怔,见凌羽笑得天真,便道:“好,我着人给你送来便是。”
“你这孩子真是的,那是人家沮渠夫人心爱之物,你别给人家摔坏了。”耿嫔道,“我再给你做几罐糖渍杏子,好不好?就别去拿人家的东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