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，我们白家班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传男不传女。我也一直都守着这个规矩，所以你从小到大都说我是老顽固。”
白清欢微微垂眸，抿着唇，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“不过现在社会变了，我们白家班也要跟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呀，不然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。以前我想不通，觉得总会有人欣赏有人愿意去看最古老最淳朴的川剧和变脸。可事实证明我错了。”
他深深叹了口气，由于身体原因，不能久站，小白龙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：“自打你师伯回来后，我们聊了很多，我也想开了不少。虽然我这心里啊，还是不想改变传统的东西，可我总要为戏班子里的这些孩子们着想不是。他们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，现在戏班要是完了，他们怎么办。”
白清欢明白了，看着老爸的眼神带上了崇敬和怜悯。
一个对川剧，对变脸始终保持最终热爱的人，却也要为现实低头了。
“可是爸，这个......白家班一直是传男不传女的，我也没想过可以做传承人的。”
突然之间要成为白家班的传承人，白清欢竟一时愣住了。虽然她也曾想过有那么一天，自己可以接过老爸的传承，但绝不是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