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没事,她怎么不敢出来,梁月白用秀娟的手指攥紧帕子,慢慢的收起那怒气不止的面孔:“那就半个月后见吧,我的好妹妹。”
她倒要看看那个屋子能庇护她多久。
一场闹剧过后,梁暮烟看向那佛龛上袅袅升起的青烟。
心里不由感慨,梁暮烟啊,你前半辈子,花一样的年纪就永逝了,明明有机会将杀人凶手弄死,可你放了她一次又一次。
梁月白,你记住我这不是心慈手软,我是想在这一世,看着你一步一步跌入深渊,你加注在我身上的,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。
梁暮烟半梦半醒间听见窗口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,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,低声唤了一声:“不要进来!”
这声音惊动了外间守着的春花,她附在门上,急急的问了一句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“做了个噩梦。”
“小姐,夜深露重,你盖好被子,若是有事叫奴婢一声。”
梁暮烟嗯了一声。
“吱呀——”窗户从外面被推开。
来人一脚跨在床栏上,屋中那一一盏昏黄的烛火隐隐耀着,梁暮烟披了一件外裳,只见窗户口一个拢在黑色狐裘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