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我很老吗?居然喊我谷大爷!”谷子生气了,板起脸。
“不不不,你挺年轻的,比我父亲年轻。”沈荷认真地解释。
“什么,我比你父亲还年轻,就是说我可以当你父亲了?”谷子更加生气,一双手摇着铁门,弄得哐哐响。
本来享受着他的“足底”按摩的老鼠,受了惊吓,一下子溜进他的牢房里。
沈荷见他好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,换了平日,在别地方见遇见,她扭头就走,不想纠缠。
但这里是地牢啊,眼下除了他并无他人,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她得耐心哄他了:“对不起,是我说错了,你非常年轻,还特别英俊,简直人见人爱,车见车载,花见花开。”
这恭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,谷子十分受用,捻着雪白的胡子哈哈大笑,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:“你这个小姑娘,说的话我爱听。我呀,很久没听过年轻小姑娘说话了。”
沈荷起了好奇之心, 问:“你在地牢呆多久了?”
“半年了。”
“半年?”沈荷吃了一惊,不觉抬头看了周遭的环境,这种没有窗户不通风透气压抑又潮湿的地方,别说半年,半个月人就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