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间屋子太过阴冷,站了一会儿就让人浑身不舒服,一进这间屋子,郁竹整个人都精神了些,地上放着一个火盆,没一会儿,丫头又端进来一个放在角落里,屋子里更热了。
郁竹和田治辉正在商议着开方,按老规矩由郁竹执笔,她一边往纸上写着药名,一边低声说着自己对病症的看法。
“爹爹,我觉得热证是表面,如此寒冬里还是应当考虑寒气用事……”
看样子这小姑娘还真的懂医啊。小丫环羡慕地看她一眼,退了出去。
“我也觉得像是真寒假热之证,但事关重大,不敢笃定。”田治辉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。
“爹爹考虑得过多了。”郁竹笑盈盈地道,意有所指。
经过这四年来的学习和历练,田治辉的医术也称得上良医二字,只是毕竟从医年限短,又局限在镇子上,见识的病人也少,遇到疑难病症时,很多理论和病情联系不起来而已。
尤其今日这个样子,他肯定是怕自家的身份被人认出来揭穿,再加上病者身份不同,考虑得多些,不敢随意下定论也是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