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心里有恨,太后想必是清楚的。既然如此,他就不可能真和太子和平共处。他委屈隐忍那么多年,如今已然爆发,又如何还能再忍?”陶君兰摇摇头,轻声将太后的话驳斥了:“而且从来就没有什么是绝对平衡的。照着太后的想法,太子将来登基,或许一开始王爷是能自保。可时日渐长呢?胳膊又怎么可能一直和大腿抗衡?而且,终究名不正,言不顺。”
看着太后神色不动,似乎毫不在意。可陶君兰心里清楚,太后如今是在认真听她说话的。当下继续说下去,“去母留子适合幼子,太子已经成人,这么做,无非是叫太子更恨王爷罢了。再则,太子也并非是治国良才,想必太后您心里清楚。”
“可帮了端王,太子一样会死,我岂不仍旧是帮了一个害了一个?”太后哂然一笑,微微摇头。
陶君兰也是轻轻摇头:“王爷仁厚,不会要太子性命。只是皇后的命和王家那些人命,王爷却是要定了。”李邺这些年隐忍得多厉害,那心里的恨就有多厉害。
而她心里也很清楚,太后看重的是太子的性命,而不是皇后和王家的。因为只有太子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脉,是皇家的人,是太后的亲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