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。”方姝儿使出小时候招数,委屈巴巴地朝苏雅茹喊道。
“行了,让我先想想。”苏雅茹眸色深深,语气沉着。
方姝儿见状,乖巧地闭嘴去母亲身旁坐下。
苏雅茹微锁双眉,心念急转:若自己坚决不让儿子纳妾,儿子必定会心怀怨怪,母子间由此生出嫌隙,那便得不偿失了。
男人生性喜新厌旧,衡熠想纳妾,无非是一时贪新鲜才被那个女子所迷,待新鲜劲一过,自然就弃之一旁,纳进来又能翻起什么浪儿来?
念及此,她道:“姝儿,以詹家今时今日的地位,男人想纳妾,咱们是阻止不了的。方家虽是陵州纺织界的翘楚,但无论财力还是势力与詹家均相差太远。两家倘若为纳妾的事闹僵,伤了亲戚情面,让外人看笑话不说,对方家也是有弊无利。”
方姝儿愣住,姨母的话分明是不站自己这边了。
苏雅茹接着道:“不过是陶家半路捡来的义女罢了,又不是亲生的闺女,她入府为妾,对你这个世家嫡女造不成任何威胁。再者,内院的事由我一手掌管,那个采绿还能翻了天不成?等衡熠厌烦了,咱们还不是想怎样收拾就怎样收拾。”
“我不,我不要与别的女人分享表哥。”方姝儿又流泪哭喊起来。
苏雅茹不耐呵斥道:“胡闹。事关家族存亡,你不依也得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