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华的眼睛是狠狠的盯住那些人。她有一团气愤在心头沸腾着。她觉得同志们简直不是在开一个严重的会议,简直是象在戏园里,茶楼上,落子馆里一样,任意的做着凡俗的无益的应酬。所以她耐不住了。吐出一种强烈的声音:“喂,同志,还开不开会?”
大家都给她一个惊讶的眼色。
“当然要开会……”不知道是谁这样低声的说。会议才重新开始。主席又在报告——最后提高了嗓子,把一张号外念了一遍。
大家没有话,然而不是一种深思的沉默,而是象许多小舟被狂风卷到大海里,茫然不知所措的形态。
白华把眼睛环视了一下,觉得会议室的空气沉闷极了,尤其是看见许多同志的脸色,突然从心坎里生了恶化的感情。
她有点烦躁的说:“主席!你应该提出讨论纲要呀!”
于是整整的过了半点钟,在唧唧的私语的人声中,弄出这样的几个纲要:
1.为什么发生五卅惨案呢?
2.五卅惨案和安那其有怎样的关系?